之后的时间因着我特意的回避,长久的沉默一直延续到了张管家打进来,说道路已通,已经出来接我,大约十分钟后会同老邓一起到。
我如逢大赦,松了一口气。临出门时,我注意到自己在屋子里留下一串隐约可见的鞋印,面露歉意。
沈剑锋安慰道:“多大点事,明天钟点工来会清理。”
经过玄关,不知哪来的一闪灵光,我下意识的瞄了一眼鞋架:清一色的男士鞋。不自觉的回望了一眼沈剑锋。
这一幕都落进了他眼底。他颇为自豪的解释道:“我从不保留旧女人的东西。”
呵~人言“旧情人”,你却道“旧女人”。你当女人是衣服吗?用新旧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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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遇险,父亲大怒,堂堂乐家大小姐大白天的在公共场合险些被绑,那还了得。
公安局当晚调出了当天的视频,试图查出蛛丝马迹。
但很巧的是,只有一个摄像头拍到了当时的场景,还只拍到了歹人穿着外套带着鸭舌帽的背影。其他本可正面拍摄的摄像头不知何时被人动了手脚,无法正常拍摄。仅靠背影在茫茫人海中搜索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
而那辆面包车撞坏栏杆冲了出去,因为事发突然,又离出口很近,停车场保安根本就没来得及拦住。恰好当时路况较好,它横冲直撞拐进一条小巷子后消失。等到公安干警找到那辆车时,已人去车空。再查,车主有不在场的证明。
父亲动用了一些关系,调查最近道上有无人接到要绑架我的票,无果。
也就是,这起看似有预谋的绑架未遂案线索中断,只能暂时搁置。女人的第六感加当事人的通感告诉我,事情,也许没那么简单。
自那以后,安全起见,我接受父亲的安排,出入均有两个保镖跟随。父亲甚至在我身上装了微型定位器。
对两次搭救我的沈剑锋,表姐直笑我俩有缘,他总适时的英雄救美,在我需要的时候踏着彩云出现。
我对此说法不置可否。对他的相救心存感激。由于被弄晕的过程比较短,又被及时救出,故而也没受太大惊吓。
对于他那天的表白,我权当公子哥的一时玩兴,未放心上。
父亲询问起和他的关系,我又一五一十的复述了一遍,强调打过几次照面的关系。不过略过了袁萱的插曲。无中生有的小事,越多人知道越易引发别人的无端猜想,何况是对我交友有诸多要求的父亲。
“他少年时便开始纵情声色,加上家大业大,家族里关系也是错综复杂,这样的家庭不适合你,他不是你的良配。先不着急找对象。”父亲最后语重心长的劝道,“我已经电话感谢他了,你也不用觉得亏欠了他什么。这样的男人,除了以后生意场上的需要,还是少接触为妙。”
我点头如捣葱,“知道了爸爸,我对他没感觉,这样的男人我也驾驭不住,我不会给自己徒增麻烦。您放心吧。”
扯到对象这一说未免太远,我从未将他列入人选,何况,我已有了宏则,尽管这份情愫只能暂时先瞒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