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萨斯后座上的娇艳紫玫瑰,由盛开到憔悴,再到枯萎,均无人问津。
……
五天后,慕安溪终于想起她的紫玫瑰,瞧见紫玫瑰都枯了,她心酸得想哭。
咦,送花的是谁?竟然到现在还没联系她……
“枯了就扔了,走了,我送你去驾校报名。”陆景宸夺过她手中的枯花,掷出去,呈抛物线投进垃圾桶。
慕安溪瘪着嘴揪着陆景宸,想到五天前,她在车上睡着了,睡到夜里八点才醒来,身上披着他的外套,他见她醒了才开车回来,回瑟顿太晚,她又是睡过一觉,脑子不太清楚,就忘了拿花。
“好漂亮的,本来可以插在花瓶里的。”
别的男人送的,陆景宸一点都不觉得可惜,“还去不去报名了。”
“去去去。”
和爸妈视频聊天时,说起考驾证,她妈特别支持,因为她爸的腿受伤了,以后开车可能不方便,家里车正好可以给她开。
以后一家外出郊游,坐在驾驶座上的就是她慕安溪了,她也会慢慢担起一家之主的责任,让父母老有所依。
来到驾校,付款,陆景宸掏出钱包时,慕安溪立即拦住他,“别,我自己来。”
六千多,不是小数目。
“一样的。”陆景宸皱了下眉毛,强硬而冷淡地格开她的手。
“那我来也是一样。”慕安溪抢着将钱付了。
随后陆景宸一直没再说话。
报名第一天,教练只教了她打方向盘,考虑到她快要开学,约好以后周末来学。
回去的路上,慕安溪自说自话,一个人在那说得挺兴奋的,过会,她见陆景宸一句话都没接,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小心翼翼问他,“怎么拉?你有点不对劲。”
“慕安溪,我发现你在钱上和我算得很明白?”刚刚,陆景宸回想着,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啊?”慕安溪摸不着头脑。
“我们这么多年,走到今天这一步,我觉得钱上无所谓,彼此不需要算得太清,而且你现在还是个学生,收入来源单一,我多花点不算什么,但你并不是这样想的。”
是了,就是这样,她生怕多花他的钱了。
“你是不是自卑?”陆景宸皱了下眉毛,提问一出,慕安溪的脸色惊变,象是被踩到痛脚的猫咪,“你乱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自卑,我是最自信的了好吗?”
陆景宸……
狠狠瞪了他一眼,慕安溪甩手快步走到前面,给人感觉她的背影透着浓浓的怒气。
接下来一段时间,两人关系冷了很多,和春节的热闹隆重气氛严重不符,慕安溪都不太爱找陆景宸搭话,偶尔两人视线对上,她还会狠狠瞪他一眼。
她还不知道,她这模样,只更会让人感觉她是外强中干,色厉内荏。
忽忽又几天,散了元宵不久,开学了,慕安溪要上课要学车,偶尔剧组那边剧本要改动,端木姐还要找她商量,忙得不行。
陆景宸也忙,再加上慕安溪住回学校了,两人的相处机会近乎于零。
这天,陆景宸走在学校的林荫小道,有感觉不少人将冬衣减了,春天快要来了。
不远不近的距离,他看见慕安溪正面走过来,她状态很不好,一边走路一边抹眼泪。
他目光一冷,快步走过去,按住她的肩,犀锐的视线在她脸上扫了一圈,沉沉问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慕安溪本来只是觉得有丢丢委屈,被他这一在乎,顿时觉得那委屈膨胀成肥胖子。
“我学车的时候……”慕安溪深吸一口气,声线哽咽嘶哑。
“教练骂你还是……非礼你了?”一抹阴测测的杀人凶光从陆景宸眸底泄出来,“非礼”两个字,化作重且沉的两块石块,压在他心头。
慕安溪脖下锁骨难受得痉挛了一下,摇头,“不是,他不让我学了,他还说要把钱退给我。说我他教不了。”
那赤果果的嫌弃和贬低,让慕安溪很难受。
陆景宸微不可见松口气,恢复正常的音速,平缓道:“你做了什么?”
“我……把车开进沟里了。”
“你还是新手,多学几遍就好了。”
“可教练不让我学了,说我把他车都撞坏了。”慕安溪低头抹眼泪。
陆景宸无言,拍拍慕安溪的后脑勺,好一会,淡淡说道:“我先用那辆雷克萨斯教你入门,等你懂车后,再回驾校。”
“……会不会把你的车撞坏?”那辆雷克萨斯当年也要百来万,现在性能什么都还很好,她就算练手,也没必要拿这么好的车练吧。
“没事,好车会让你车感好一些。”
这么说定,陆景宸有空就开着雷克萨斯到海边教慕安溪练车,之前那点矛盾自然而然就被两人忘光了。可有些矛盾,就像阴暗屋子里的魔鬼,悄无声息隐入黑暗,但它蛰伏着,伺机而动,不知怎么时候就猛地冒出来,一口将两人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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