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洗了把脸走出了洗手间,一出洗手间门就跟宋文山碰了个正脸,我大骂:“你在这干嘛?流氓!上个洗手间都偷看啊?”
宋文山被我这一骂忙慌张地解释道:“不,不是的,我就好像听到你进了洗手间就尖叫,我以为出什么事了就跑过来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跟你到洗手间的。【大、书、包、小、说、网WWW.dashubao.cc】”
听宋文山说得也有道理,我刚才确实是被黑影吓了一跳,就今天宋文山的表现来看他应该不至于偷看我上洗手间这么猥琐吧,可能是我刚才叫得太大声了。
“算了,不跟你计较,我有事我先回医院了,你慢慢吃。”我说着就准备回去,反正这个气氛我也放不开肚子吃,只要饿不着就可以了。
宋文山指了指这馆说:“又没这么快上班,你看这环境多好,多安静啊,在这坐会儿休息下再回去呗!”
“我真有事,下次吧。”我说完就往大门走去。
“好啊,那下次咱们再来,我送你回去吧。”
我真是醉了,我就客套了句下次,宋文山竟然还当真有下次啊,我可真不想跟他再来一次这里。
我推辞道:“不用了,你忙你的吧。”
宋文山见我真要走就赶紧去结了账,好像钱也没找就追着我跑出来了。
回医院的路上宋文山一路屁颠屁颠地跟着,东扯西拉的嘴巴说个没完,我是左耳进了右耳出一句也没听进去。
刚回到医院门口,宋文山突然拉了我一下,我说:“干嘛?”
宋文山指着我前面说:“你看!”
一路上宋文山说个没完没了我只顾着低头走路,还真没认真看前面,抬头往前看去,原来是张子轩瞪着眼睛站在医院门口看着我,不,是看着我和宋文山。
张子轩见我看到他了,就指着我说:“好啊,我终于明白了,你不肯原谅我不是因为我被女鬼迷的事是吧,原来是早就在医院里有备胎了。”
“你说什么呢,谁是备胎啊?”还没等我回话,宋文山就插嘴了。
“就说你,你不是备胎是什么?”张子轩指着宋文山说。
宋文山也丝毫不肯退缩,说:“你才备胎呢,你现在是备胎也不是吧,我们刚刚去xx餐馆一起吃了个中午饭回来。”
张子轩满脸通红,发火骂道:“你个娘炮!”
宋文山一听就要冲上去打张子轩,张子轩也冲了过来,我急忙拉了宋文山一下,但没拉住,两个人一下子就你一脚他一拳地扭打到一块去了。
“你们别打了,别打了”我边喊着边跑过去拉。
任我怎么劝怎么拉都没用,他们根本拉不住,我就大声喊医院门口的保安。
医院门口的保安很快就赶了过来把他们两人拉开了,两个人身上倒是看不出什么伤,可能是都用赤手空拳打在身上都是暗伤,痛不痛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衣服和头发都打得乱糟糟的。
保安拉开了他们两个人还没完地在那对骂着,我看了火气上来了,都不说话直接就进医院了,宋文山甩开保安就追了上来。
张子轩在身后大声喊道:“李灵,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证明给我看?早给机会给他证明了,他给我证明了什么,证明了他真的连个女鬼的诱|惑都把持不住,证明了他不像个男人,把女朋友丢下就走吗?
我生气地头也不回就进医院去了。
中午张子轩的出现弄得我一下午都没什么心情,虽然我对他很失望,但是被他误会我跟宋文山在一起了我总是感觉到很不舒服,明明是他错的现在反而变成是我先有了备胎了。
下午我总是时不时每个病房都去检查一遍,怕吸血鬼又跑出来了,还被叶水香说我才第一天升个护士长就搞得像个大领导似的,没事就知道晃悠视察,这个叶水香真是气死我了。
不过还好一下午都没有见到小鬼和吸血鬼的踪影,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被我打怕了不敢再来,还是找个地方藏起来了,毕竟已经过了正中午了,下午的阳气是最盛的,一般的鬼都受不了这么强的阳气。
弱一点的鬼都是天黑了夜里才出来,稍微利害点的可以撑到早上或上午。像温若雪怨气那么重的大白天只要是阴天,太阳不是很烈她都敢出来行走不会有事,但是这吸血鬼一下午找不到他们,我想他们应该是受不了下午这么强的阳气才躲着不敢出来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上午那吸血鬼肚子里的血被我全打出来了,再饿一下午,晚上他肯定要肚子饿还会出来找血喝,看来晚上我还得来医院看看,不然晚上出事就麻烦了。
下了班我就赶着回家早点冲凉吃饭,准备晚上再来医院抓吸血鬼。
才回到家就听到门外有人叫我,我出去一看原来是张子轩的妈妈。
“伯母,找我有什么事吗?”张子轩妈妈来找我我感觉到有些奇怪,难道张子轩中午的事回去跟他妈妈讲了吗?
那也太小孩子气了吧,都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回家投父母,这样的话我以前还真是看错他了。
“灵灵,你快帮帮我吧,子轩,子轩他又去三公里了!”张子轩妈妈说着就哭了起来。
又去了三公里?张子轩有病啊,他还跑三公里干嘛呢。温若雪昨晚都已经让我打成重伤了不可能这么快又好了把张子轩又勾过去了吧。
如果温若雪真有这么强的恢复能力的话她不是早就跑来找我报仇了吗,她还这么着急找张子轩干嘛?
“伯母,您别着急,子轩他跑三公里干嘛啊?”我疑惑地问。
“他说他要去挖了温若雪的墓,他说他要证明给你看。我是拦都拦不住啊,他爸爸刚好又出去了,他拿着个大铁锤就出去了。”张子轩妈妈哭诉道。
挖墓?亏张子轩也想得出来,再怎么样也不能去把人家的墓挖了啊,万一这温若雪真的没死,张子轩把她的墓挖了那她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啊。
我忙回房间把桃木剑放进衣袖里跟着张子轩妈妈就去拦车去三公里。
我们在路边拦了好几辆车,一说去三公里司机都不愿意去,我问张子轩妈妈怎么这些司机都不肯去三公里啊,她告诉我一般去三公里那种地方的都是上午去的比较多,现在都快晚上了,肯定没人愿意去。
我说怎么可能有钱都不赚呢,张子轩妈妈说,一个是因为太晚了去了那种地方怕沾上晦气,另一个原因是三公里那地方本来就死人多,而且又偏僻,经常有社会上的混混把司机骗到那里抢劫抢车,有的司机反抗的话还会被杀了丢在那里,所以司机一般这个时候是不怎么敢去的。
拦了半天车总算拦到一个白色的面包车愿意去,说是刚好顺路,不过开的价格老贵了,一共才三四公里的路程要一百块,还一分不能少,还说他每次跑一趟三公里最少八百以上,今天已经跑过一趟了,现在正好顺路才收我们一点油费钱。
我一听这价格就说不坐,我一个月工资才那两千多点,要是一天坐一次车我这工资还不够坐一个月的车呢。张子轩妈妈硬是答应了下来,说只要能去就好,我只能说有钱真好,平时也就十五块到三公里撑死了,现在被宰一百块。
我严重怀疑这司机的车有问题,跑一趟三公里收人家八百以上,我看只有傻子才给他八百吧,再说有钱的人家自己都有车,穷人家谁会舍得花八百块坐他的车啊,坐飞机都够了。所以我有些担心这个司机是不是居心不良,毕竟我和张子轩妈妈都是女人,三公里那地方天一黑那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
我凑到张子轩妈妈耳边轻声说:“伯母,我看还是再换个车吧,这个司机怎么感觉有问题啊,他跑一躺三公里收人家八百,他不会是看我们两个是女的打什么坏主意吧?”
“不会吧,我看他也不像是坏人吧,你看他这面包车这么长,可能是别人包车才花那么多钱去的吧。”我知道张子轩妈妈找子心切,她哪还顾得上这些啊,只想着能有人能带她去就好了。
“你们到底坐不坐啊,不坐我可要走了啊!”司机看我们犹豫不决就催了起来。
张子轩妈妈忙答应道:“坐,坐,来,灵灵,快点上车吧。”
说着张子轩妈妈就拉着我过去上车,这一踏进车里就闻到一阵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整个车里都是消毒水味,张子轩妈妈一上车就被呛了几声。
这面包车是9座车面包,里面的座位都被改装过了,后面的座位都被拆掉了,坐进来总感觉这车子有些别扭。
我怎么感觉这种消毒水的味道怎么这么熟悉啊,这是有点像医院里的味道,又好像是卫校解剖室里的味道,总感觉这车子怪怪的。
“司机,你这车子里什么味道啊,怎么这么浓的消毒水味?”我捂着鼻子问司机。
这个司机四十来岁的样子,理个平头,瘦瘦高高的,身上的衣服有些旧还很脏,感觉和他这车子一点也不配,他的这面包车从外面看还是挺新的,最多也就用了三五年。
“还真让你说对了,我这车确实是喷了消毒水了。”司机冷笑道。
“干嘛要喷消毒水啊?你这车子不会是运了鸡鸭什么了吧,还要消毒?”我好奇地问。
“经常消下毒安全点啊,车天每天都要各种载不同的人,你说是吧。”司机还是很冷莫地回答我。
说得倒也是,车子每天载不同的人,什么样的人都有,万一遇上哪个人带着禽流感病/毒或什么的确实是经常消毒比较好,只是我从没见过像他这样子的车子里消毒水这么重。
我接着问:“消毒是好,可是消完毒你怎么不开空调啊,车里香水也没有,这么浓的消毒水味你闻着不会感觉不舒服吗?”
“不好意思,我已经习惯了,呵呵。”
我真是晕死,怎么遇上个这样的司机啊,要是可以投诉的话我一定投诉他去。
“灵灵,还有多远啊,这味道我有些受不了了。”张子轩妈妈脸色有些苍白,看样子是不习惯闻到这种刺鼻的消毒水味。
“伯母,您再坚持下,很快就到了。”我安慰道。
我还好,估计和司机说的那样,习惯了。
不对,司机说他习惯了?他不会真的洁癖到这种程度每天都把车子消毒吧,要么就是他有病。再说这种消毒水一般个人很少会买来用的,我也就知道在医院和卫校有这种味道的消毒水。
难道这司机的车子也是经常帮医院拉东西的吗?
“司机,你这车子平时都拉什么客人啊,别人不会说受不了这车子的味道吗?你是不是经常帮医院拉东西啊?”
司机给我竖了个大拇指,说:“小妹,你真聪明,我这车子还真是经常帮医院拉人的。”
帮医院拉人?帮医院拉人也不用这样子消毒吧!那医院门外的出租车天天都在门口拉医院的病人出院啊,也没见过这样消毒的车子。
“你帮医院拉什么人啊?”我感觉这司机真的太怪异了。
“拉死人啊!”司机冷笑道。
死人?司机说他的车子帮医院接死人的?
卧槽,这回真被坑死了,这是车子是运尸车啊!
“快停车,我们不坐了。”我大声喊道。
“伯母,我们快下车吧,他这车是运尸车来的,不干净!”我又拉了拉张子轩妈妈。
坐个运尸车还要坑我们一百块,还隐瞒我们这车子是载死人的,真是倒霉死了。
“啊?运尸车啊?司机快停车,你快停下来。”张子轩妈妈原本是看她昏昏欲睡的样子,一听到是运尸车立即就清楚了起来。
“哈哈,不就是运死人嘛,有这么可怕吗?再等等,很快就到了,这里放你们下车路不好走啊!”司机看到我们惊慌失措的样子一直在那里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