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剑,练功,练体,都是练,不练不成才,我想知道是什么让你能如此吃苦。”
何昙看着满头大汗的秦终南说道。
秦终南右手平肩举着剑,剑上还挂着石头,看样子举了不少时间了。
秦终南感觉整个右手都已经麻木了。
告诉老爹要练剑后,何昙就出来了。
然后他就保持这个姿势站了一上午。
人生在世,谁想当废物。秦终南没有说出口,做到比说到更好。
自己起步比较晚,也没有闻人柔那样的天赋,吃点苦能摆脱废物的名号也是好的。
秦广早上出门了,这些年来他一直深居简出,平常看看书,或者提笔写写从前作战的心得,也没见他怎么练功了。
“你把剑放下吧。”何昙说道。
放下剑后,顿时感觉轻松不少,只是右手麻木的感觉依旧在。
“你提剑是为杀人,还是救人?”何昙继续问道。
剑有两仞,都可杀人,剑有八面,也都可救人。
“既杀人,也救人。”秦终南回道。
“剑扫一千次。”何昙说完便走了。
听到他的话,秦终南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开始扫动起来。
一千次初听起来好像不多,可扫了一百多次后,感觉手臂酸痛,不自禁的把剑放低了点,每当这个时候,就回有一颗石子来提醒他。
“剑刺一千次。”
看来每一个大侠都来之不易啊,才苦练这么半天,秦终南已经累的不行了,完全靠着一丝信念才坚持下来。
“收剑一千次。”
“拔剑一千次。”
“挥剑,劈,砍,,,,”
等到黄昏时分,秦广依旧没有回来,秦终南回了终南院。
褪去衣服,肩膀处已经红肿,安理来说,练功不能太急,但他没事,家里灵丹妙药多如牛毛。
红帐取来一点玉虚膏来给他抹上,再通过按摩让药性更快发挥作用。
“红帐。”秦终南轻声唤道。
“奴婢在。”
秦终南一把抓住揉肩的秀手,十指纤纤细嫩。
“院子里来了个新的丫鬟,你别欺负她,否则后果自负,好了,你出去吧,我睡了。”
秦终南明白的很,红帐这丫头在自己面前小鸟依人,柔声细语的,只是为了讨好世子殿下。
可她性子里却是相当傲气,上次秋草误剪一枝文心兰,恰好被红帐瞧见,便被训了半个时辰,还扇了秋草一巴掌。
哭哭滴滴的小秋草都告到白鸢那去了。
秦终南倒没有表示什么,丫鬟们有些矛盾很是正常,那文心兰也该剪了。
秦终南第二日起来,倒没有出终南院,直接在院子里练了起来,顺手将满园的文心兰全砍了。
红帐依靠着窗台,秋水日潺湲。
依旧是扫,刺,挥,砍,入鞘出鞘。
秦终南第一次分天有一些熟悉的感觉,挥动造成的呼呼声越来越熟悉,剑速也越来越快。
练到一半的时候,云州刺史备了厚礼来访,秦广不在府里,秦湘芗四处奔波。
只好让世子来接待了。
刺史把他那三百多斤的宝贝儿子也带来了,被安排在大堂里面喝茶。
自从上次上元节事故,刺史大人就一直不能安心,又是算卦,又是占卜,终于决定今日前来登门拜访,当日之事实不敢提起,只是看看王府对此事如何看法。
可来了后,告知王爷不在府里,走也不是,进也不是,刺史早无年少那份睿智,他儿子更是个草包。
“两位久等了,请恕罪。”秦终南大步走了进来。
说句实话,还真不知道这刺史姓什么。
“哪里哪里,世子繁忙,能来便是万幸了。”刺史听见声音连忙站了起来。
秦终南大步走上主座,那个秦广才能坐的位置坐了下来,一挥手:“两位请坐。”
刺史倒没有坐下去,提起了两个礼盒,“略备薄礼,还请殿下不要嫌弃。”
说着便准备送到世子身前,秦终南一挥手准备拦住他,却没想到习惯性的拔出了剑,吓得刺史大人一个哆嗦,差点摔倒。
门外的护卫听见剑出鞘的声音,提戟冲了上来。
秦终南连忙把拔出一半的分天收了回去,倒也不解释,一挥手让护卫退下。
“这不过年过节的,刺史大人送的何礼?我可不敢收啊。”
刺史挥袖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笑着说道:“哦,倒不是因为什么事,只是想来看望世子殿下。”
“看望我?你我非亲非故,为何来看望我?”秦终南硬是不给他台阶下了。
刺史一脸的干笑,也不怕那张老皮扯破,“殿下虽不识我,可殿下之风采无人不知,想来便……”
秦终南挥手制止了他拍马屁,听着恶心,自己在世人眼里是个什么样子,世子会不知道?
“左右,收下吧。”秦终南对旁边的人吩咐道,又继续对刺史说道:“敢问大人姓什么,礼轻也是要还的,府里好登记一下。”
刺史一脸的尴尬,聊了这么久了,竟然不知道我姓什么。
“鄙人姓杨。”
秦终南点了点头,吩咐管事的记下,便对杨刺史说道:“杨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呵呵,没了,那鄙人先告辞了。”
既然礼已经送达,秦终南也下逐客令,也只好走了。
“送客。”
从始至终秦终南就没有站起来过,看着他们父子两人离去,打了一个瞌睡,与这些老顽固交谈真是无聊。
那收礼的奴仆这时走了过来,一脸献媚的说道:“殿下,听说这杨大人有个女儿,长得极为水灵。”
说完还捂嘴笑了笑。
秦终南也看着他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不错,不错。”
便起身离开了,对于杨刺史送了些什么,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只想练剑,练出能杀人亦能救人的剑。
世人皆知我爱美人,可不知我更恶美色啊。
今日夜里,秦广终于回来了,这两天谁也不知道他干嘛去了,但可以确定的是,绝对和秦终南有关。
秦终南回道终南院里,有人在他房里放了个大桶,桶里面是一些淡紫色的汤,整个房间里充满了药香。
他褪去衣服,一丝不挂的走了进去,这汤药从小就开始泡,每一月一次,秦广吩咐的,说是要泡到二十及冠为止。
就连在太虚的时候,秦广也安排了这些汤药,泡了将近十四年了,也没感觉有什么作用,只是他的皮肤如同美玉一般,无任何瑕疵。
这感觉真熟悉,也好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