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是,不是?”段焰逼近她,他想听她说话,想看她诱人的双唇轻启——原谅他,越靠近,他脑子想的就全是这些,恐怕等会他触碰到她的时候,他脑海里想的就是剥光了衣服的她。
“是,但是我不想看见你,如果这里是你的房间,抱歉,我现在就出去。”段心苇急急的说,胸脯剧烈起伏着,段焰靠那么近,她有些眩晕。
他身上的味道,总是让她脑海里那些该死的记忆涌上来!
她熟悉他,对他不陌生,这样让她很有负罪感……
“嗯,你是说过,让我不要出现在你面前,你不想再见到我,但是现在问题是——是你出现在我的面前,而我被迫‘被你看见’,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他唇瓣一张一合,充满挑逗的味道,这个时候这样的谎言,他可以跟她说上一晚。
他甚至可以,再配上一些动作,哪怕惹恼她,只要她不是立刻就逃,只要能和她多相处一会时间。
段焰忽然欺身上前,他确定,他突然上前,她便会紧急倒退,只要他稍稍伸腿,绊她一下——
“啊!”段心苇抑制不住尖叫一声,她的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往后跌倒,眼看就要摔个四仰八叉,一双有力的手及时托住了她的腰。
段焰迁就着她后仰的姿势,躬身压下,他觉得,如果她不反对,他可以将这个姿势持续到明天早上。
她受到惊吓的眼睛里,折射出的那个人影,是自己。
并且,她出于本能,双手也环在了他的腰上,她抓的很紧,他从心里期盼她不要松手,让他再多感觉一会,被她需要的时候,这感觉有多令他心颤。
两人好像在跳一支最动感的探戈,此时女主角后下腰的姿势,可以给满分,她的肢体真的很柔软,不跳舞简直是暴殄天物。
男主角明显是力量型的,但他陶醉的眼眸怎么也掩饰不住,对女人浓烈的爱。
“你放开我!”她忍不住怒吼,手却还是抱在他腰上不松。
“那你先放开我。”这一次,他居然开始跟她玩战术。
段心苇这时意识到,她放不开他。若果她松手,他也松手,那她就仰躺着倒在了地上。虽然离地面已经很近了,但是身体里发出的信号是让她不能松手!
有什么关系?她可不是身体支配大脑,而是大脑控制身体,放就放!
段心苇松开了手,没想到,段焰也果真放开了他的手。
段心苇紧闭上眼睛,准备迎接身体撞击到地上的疼痛感,按照力学上的计算,她大脑承受的震荡,会比较多一些,后脑勺先着地,然而,后脑勺也是比较重要的部位,只希望不要出现脑震荡后遗症,至少此刻别让她摔晕过去……
但——预想的跌落没有,后脑勺稳稳的落入了一双温暖软和的掌心里,舒服的着陆。
再加上身后躺着的是地毯,这样完全瘫在地上,忽然一阵轻松,段心苇忍不住要呼出一口气,就见——就见——
段焰那张俊逸邪妄的脸直直的压下来。
幸好她反应快,双手挡在面前撑……撑起了他的胸膛。
“你干嘛?”
“没干嘛,我也倒下来了,不行?”
“要倒,你倒一边去,别拿我当肉垫!”她生气的时候,小脸红红的,靠的近,她即使在恼怒着,可是眼睛里分明还是有他。
只有他一个,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十分好。
“肉垫?”这个词好像不太美,怎么着也是块“软玉”,怎么把自己形容成肉垫——这么直接,这么色情呢。
段焰扯动唇角,忍不住的笑出来。
因为他的目光真的有往她胸前那两处“肉垫”看过去,高耸的胸,因为她不安分的想挪动身体,此刻正在他胸前磨蹭着……
他愿意保持这个姿势,给她一直“挪动”并“磨蹭”下去。
“你让开!”段心苇真着急了,她已经试着挪动想离开他,要知道,他现在是“压”在她的身上,两只手一直放在她脑后,她现在不需要垫着了,他还保持这样不动,真的很有压迫感!
她很自然的拿手推他的手臂,谁知,刚碰到他右手臂,他手忽然一软,本来两人之间还隔着他手臂的距离,他手一软,段心苇只看见眼前他的脸开始放大——他的唇越来越近——她第一反应是闭上眼睛,偏转头——然而,眼睛是闭上了,头却——没动成,还保持着仰面朝上!
段心苇硬生生的,毫无反抗空间的,迎上了段焰这个压倒式的吻。
段焰另一只手大掌张开,霸气的固定住了她的头,温柔而不失力道,段心苇只有保持着仰面朝上的姿势,没有一丁点讨价还价的余地。
这个吻,他要定了。
就当是她赶她走,给他的补偿吧。
听她亲口说不爱他,要他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他整个人都要疯了。
他试着努力克制,不去想她,不去想她和欧阳暝的婚礼,不去想关于她的一切,他就乖乖听她的话,回到原本属于他的地方去,他去了s市,倪家大宅,现如今的宇文府。
在宇文府,他的名字叫宇文修。
这是他当初答应母亲的条件,他认他的生父宇文世,随生父姓宇文。
他真的彻底的离开她的世界,准备在s市做安稳的宇文修,但是,这世上有一种折磨人的东西叫思念。
它会悄无声息的打破一切平衡。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任何人都没办法抗拒它。
它一旦爆发起来,就好像是千万只虫子,在钻你的心,啃你的骨,比世上任何一种毒药都更具威胁,让你坐立不安。
一个吻,足以平息这段日子的所有钻心蚀骨的疼。
段焰吻的投入,吻的迷乱,他的情绪似乎感染了身下的段心苇,她竟然一时忘了反抗,忘了推开他。
等到他不得不结束这个一世纪那么长的吻时,他发现她的眼眸里染上了他从未见过的颜色,灿若夏花。
稍纵即逝,他再定睛看,似乎又没了。
她眼中只剩下了怒火和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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